第(2/3)页 宋珠儿扬着一张柔美可人的脸,指着山河图不紧不慢道:“其一,此画绢地写经一块,并非普通的单丝绢,而是由几根丝线合并织成,这种织法在书画用绢上比较少见。迄今为止,据史书记载,也只有当年的西楚国才盛行用此绢丝作画。” “其二,从残留的这些字体来辨,字形瘦劲,却又不失其肉,遒劲中又可见风姿卓约,是一种风格相当独特的字体。也恰好,我曾见过一个蔡大学士留下的诗作孤本,上面的字体与此画作的字体一般无二,相当好认。” “其三就是意境。此画由小至大,精细入微,有高山流水,有村镇野市,水磨长桥,无处不显勃勃生机。这幅画应该画在西楚与大魏对峙那段时间,当时西楚皇室衰微,国土沦丧,民不聊生,眼见将山河破碎,作为西楚大学士的蔡文新才画下了这幅《万里山河图》,以慰那些为收复大好山河战死的将士英灵之意。” 说到这里,她转而看向睿嘉公主,微礼道:“公主,以上只是臣女拙见,不知是否有说对?” 她这般娓娓道来,不急不徐,品评有理有据,目光自信,让在坐之人心里顿时收了几分傲慢之心,对她也多了几分敬服之意。 同时一个个心底里不得不承认,身为礼部侍郎的宋显宗并非浪得虚名,只一个侄女都如此博文广识,其子女又当该是如何了不得? 睿嘉公主眼角不得不松动了些,“宋姑娘说得没错,看来这幅绝世之作非你莫属了。望你能好生保管。” 宋珠儿强忍欣喜谢了恩。 最终还是谢安辞由衷称赞道:“宋姑娘了不起,回头我能不能向你多多请教?” 宋珠儿心里暗喊惭愧,面上却不露半分,大方一笑,“请教不敢当,相互学习自然可以。” 陈兰雪心里不喜,转而看向宋悦意,“那么宋家二姑娘呢?可有鉴赏能力?” 所有人都知道她才刚被接回上京,以前在一商户家养大,就算算盘珠子拨得飞起,琴棋书画定然是一窃不通。 宋悦意自不会让她们失望,忙站了起来,“我是才疏学浅,就不在诸位面前献丑了。我愿领罚。” “你倒有自知之明。”陈兰雪“哼”了一声,对睿嘉公主道:“表姐,不若罚她去澜庭水榭抄十遍经文吧。毕竟今儿是陈家作东,也不能太难为了她。” 睿嘉公主似是明了她在打什么鬼主意,笑道:“客随主便,兰雪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见宋悦意二话不说就要跟领路的下人要走,宋珠儿心露怯意,也巴不得从这些贵女面前消失,赶紧告了退,追着宋悦意去了。 要针对的主要人物都走了,亭子里的贵女便各自散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