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挑开帘子向外望去,但见一个着青衫直缀的文弱书生被两个护院左右相挟着往街道上扔去,书生两腿蹬地大叫着“有辱斯文”不愿走。 她不由心头一跳,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心慌感一掠而过。 她皱眉问坐在她身边的刘氏,“大嫂,这个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经常来我们门前喧闹么?” 刘氏亦是一脸疑惑,“我也不甚清楚。不过听你大哥说,他是父亲在青山书院时认识的一个学子。父亲偶尔一次发现他腹有经论,甚为欣赏。因有惜才之意,便说想把他推举到国子监求学,能听到更多名家授课业。”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得写一篇《策论》送去国子监辨其资质。这位张士贤大为欣喜,当下就拜到了父亲门下,后又写了一篇文章交给父亲送去国子祭酒那边。” “可是国子监那边并没看中他的文章,自是没有录上。张士贤的意思,他自认比那个楼春井的才学要高,一同递去国子监的文章,楼春井都录上了,为何他会没有音讯,就吵吵嚷嚷是他不如楼春井家有钱,给父亲的钱给送少了……” 还有这等事?宋悦意道:“父亲向来不是惜名么?他这般日日来宋家门口闹腾,父亲就没给他一个说法?” 刘氏摇头,“怎么会?父亲说他并未收过他任何银钱,只是答应推荐他的文章。国子监那边为何录楼春井没录他,并不是他能左右。可是任父亲如何解释,张士贤就是不信,而且指责父亲心黑,收了他变卖家产的银子却让他落榜,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父亲后来也就不让人理他,说清者自清,这等为了读书像得了失心疯的人是他当初看走了眼。等他闹得一些时日无趣了自然会走。” 此时马车已启动,宋悦意挑着帘子,看着身形瘦削的张士贤被两个护院扔在街上靠墙掩面痛哭,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她不禁朝驾车的留风道:“停车。” 还不待留风应声,宋懿已骑马过来,无奈道:“晚凝不必理会他,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陆二公子他们还在等着呢,我们不能太迟了。” 刘氏也劝道:“是啊,二妹妹,他每日也就在门口闹得片刻便会离开。今日你大哥好不容易抽时间出门散心,你就不要扫兴了。” 宋悦意只好按下心里的不安,勉强笑了笑道:“好吧,大嫂今日也难得跟大哥一起出来,我就当没看到得了。” 说是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着,回来后一定要将此事给查清楚,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 一行人半路上就会到陆家和蒋庭芳他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