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流逝的异域情感-《凶宅诡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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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想老公睡不着的夜晚,李湘怡总是打孙道良的电话,已经成为她的一种不自觉的习惯。随时随地,哪怕深夜、凌晨,只要他愿意,孙道良没有一次不接她电话。或者说,找什么借口,不陪她聊到最后,

    所谓聊到最后,即是将她聊到自然睡着,方为罢休。“李湘怡,李湘怡......”孙道良聊到这个份上,才敢将自己电话主动挂断。否则,孙道良绝对不可能提前阿金自己的电话挂断。或者聊到他自然睡着,等李湘怡自己挂断电话。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李湘怡才能安然入睡。都说女人小心眼,眼里留不得半粒沙子。李湘怡每一次听到风言风语,总要打电话问孙道良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否定的了!

    他笑这个女人太傻,但傻的可爱。哪有小偷自己承认自己是小偷的呀?包括孙道良在内,他怎么可能将自己在深圳的实际情况告诉远在老家的李湘怡呢?因为,在李湘怡心目中,丈夫永远是他的顶梁柱,是她生活无助时的一个奔头,一种信念,一个期盼和一个希望!

    有了这根顶梁柱的存在,家就不会崩塌。

    有了这根顶梁柱,生活才能丰富多彩。这个世界上,哪怕再有良心发现的强盗,也绝对不可能主动承认自己是强盗的对不对?李湘怡之所以选择宁愿相信自己丈夫,而不相信别人,还不是因为对丈夫的那份无私的信任、无需回报的付出、以及心甘情愿的奉献。

    我们将这种行为归纳为,平时很难见面的夫妻之间的如饥似渴,孳孳不倦的爱恋,或者叫做雨露滋润吧!一年难得一次的见面,小两口温馨于爱慕都来不及,哪有时间讨论鸡毛蒜皮的家庭琐碎。

    珍惜当下,是因为见一次就会少一次;谁都知道,爱不会从头再来。人生都是单程车票,错过这个村,就再也找不着那个店了。错过了,留下的只是人生旅途的一道风景线。对李湘怡来说,和丈夫异地分居,使得他饱受失去丈夫对自己卿卿我我爱抚的遗憾。

    她不想在丈夫回来的十多天里,令孙道良带走的是不快。

    她要留给孙道良带走的是满满的、充满温馨的、以及她作为一个女人在丈夫面前应尽的小鸟依人义务。让他带着开心而来,收获满意而归。令他回到深圳不留任何遗憾,只有快乐。至少,要像她李湘怡一样,每每回想起和自己丈夫孙道良在一起的日子,总能海阔天空,云山雾海。

    忘乎所以,淋漓尽致的爱,以及铭刻在他内心里的无尽的回味。

    李湘怡之所以对孙道良这么好,还不是因为她会换位思考。

    在她想孙道良切夜难眠之时,逆向思维告诉她,自己的男人也许这一会也在想自己。两个心灵相通的人灵魂深处,无处不在紧密相连。男人想自己老婆,和女人想自己丈夫,这两者到底有没有区别,李湘怡认为,还是女人比较煎熬一些。

    你看动物世界就会明白,雄性动物在选择配偶时,它们只要嗅到雌性发情的气味,便一发不可收拾。哪怕豁出去以生命为代价,在所不惜。所以,雄性动物没有坚守,或者说没有从一而终的义务和责任感。

    它们对异性的感情,来自于雌性激素的诱惑,或者说是雌性对来自雄性动物身上的粗野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屈服、或者说是认可。雌性动物在发情期间,多半是处在被动状态。它们被雄性追逐,来自多重雄性在决斗中那种确立胜利者的满足,令雌性不得不投以羡慕的目光。

    犹好比有实力的男人,仰仗自己实力与权威,征服那些头高八丈的女明星、女强人一样。所以,我们说:男人的一身,和雄性动物形似雷同的地方,无非是不停地寻找发情的雌性。从一而终,对他们俩说,那便是一种束缚。

    而女人的一生,除了等待,便是被动。还有一种你不得不承认的东西,就是被奴役。

    我所指的奴役,象征着她们主观上的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附和、屈从。被权贵、金钱物质、黑恶势力胁迫等等的违反女性本身意愿的,又使得她们无能为力,但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李湘怡认为都是男性对女性不正常的被动的逼迫或者说是返祖的野蛮行径。

    因此,说女人不想自己丈夫,那也太虚伪了。有男想女人,即有女人想男人,上帝从来不亏待任何人!只能说由于条件和环境的限制,想了也是白想,不如不想。或者想了,过不了这道坎,便是主动出击,那便是红颜祸水,红杏出墙。

    或许别人会这么做,李湘怡能保证,她绝对不是那种潘金莲式的女人。一双腿夹着枕头睡觉,李湘怡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动作。记得那是个不眠之夜,想孙道良想得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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