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大难不死的小队长-《凶宅诡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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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一眼李俊芳脸上露出的尴尬,十有八九估计他对梓桐尹拍一拍自己肩膀感到难堪,他转着弯将话题岔开说:“是这样,从我奶奶哪辈算起,孙德强他们家老宅子就有作怪的说法。有人看到黑煞神顶天立地;有人看到女人从地里冒出来,飘飘然飞上天;有人听到女人哭泣接连不断;也有人在细雨蒙蒙的天气,看见有人在这里推磨、舂碓、绣花裁衣裳。但我声明,这些都是我道听途说。本人,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
“哇塞,你怎么不早说!听起来怪吓人的,可是,我们夫妻俩住在这里也快一个月了,没发现有你们说的这些啊?再说了,我是拿钱买的房子,又不是白占他们家便宜。无冤无仇,他们家势力再大,也不至于和我一个外乡人结下梁子吧!”
李俊芳有些不淡定了。作为男人,对小队长囿于亮的说法,他能分析得出是好心提醒。
“要不,找个风水大师来看看。如果没有关系,你再装潢也不迟。当然,我只代表我个人看法。至于最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还是你们夫妻俩拿主张。那么多钱不是我出的,只是友善提醒。不将我了解的情况告诉你们俩,玩的这么好心里有些说不过去。谁让我们俩相处几年,对你们夫妻俩任劳任怨的精神,大家伙还是有目共睹!”
“啊哟,你现在告诉我们也不迟。只是现在我该怎么做呢,我也没个主张。孩子她妈,孩子她妈,你快过来一下!”李俊芳虽然是一家之主,但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单独处理过什么重大决策,离不开和梓桐尹两口子共商对策。也不是说他们家就是“妻管严”,这不都是因为李俊芳一个人拿不起放不下嘛!
见得梓桐尹没有回答他的话,李俊芳急忙去厨房。
由于梓桐尹一个人在锅上锅下忙得不可开交,四五个菜已经全部烧好,剩最后一个汤。大铁锅炒菜声,掩盖了李俊芳对她的呼唤。见得李俊芳走过来,梓桐尹感觉他来得恰到好处。“啊哟,来得真是时候,快,菜我都烧好。你赶快端上桌,和囿于亮两个人先喝上,我烧个汤就来。”
李俊芳原本想问梓桐尹,我刚才叫你为什么不答应。
可是,见得梓桐尹笑呵呵地令他端菜的高兴劲,他把自己要说的话,一下子都忘得一干二净。按照梓桐尹的吩咐,李俊芳一双手各端一个菜,心情愉悦地走到客厅,却只见小队长囿于亮人去椅子空。切!李俊芳一下子不高兴了。“嗨,梓桐尹,你看看囿于亮这家伙什么意思?”
李俊芳这一会站在客厅大门口说的话,梓桐尹听得仔细。
她一头冲出厨房,一张脸望着李俊芳问道:“怎么啦,你又得罪人家了是吧?坐在自己家里,以后知道让着人家一点。明知道不对,假装一次不明白不行吗?你呀,一生中就是犯这一个毛病,总以为自己太聪明。唉,结果呢,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一边说,一边卸下自己围着的围裙,迈开步伐,直奔小队长囿于亮他们家方向。
因为她知道,小队长如果不这么做,李俊芳真的认为他是为了讨好他们家混顿酒喝喝。或许,以前小队长和其他人有过这样的动机,但今天晚上的到来,人家小队长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梓桐尹离开客厅说去有事,小队长囿于亮就猜她去厨房忙活了!
乘李俊芳离开客厅,自己来个不辞而别。
管你们家烧了多少菜,自己老两口慢慢享用吧!
吃人家一年,自己不过增加一岁,人前背后,冒着被人家十手所指十目所视的风险,多不值得。所以,自己将该说的话都说了,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听与不听那就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不告诉他们俩,作为玩得不错的朋友,自己良心说不过去。
说出来,你们两口子不听,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所以,走出李俊芳他们家的那一刻,小队长囿于亮感觉特别轻松。被村书记拦下的一句话,自己被强行憋回去,虽然心里不爽,但村书记肯定开心。别小看村书记的言谈举止,对上,他是阿谀奉承,拍马屁请客送礼全大套。对下,他管卡压要,无孔不入。
看上人家小媳妇,哪怕是他侄儿媳妇辈分,不卡点油水便是睡不着觉。
书记成雪暴,没被选上村书记之前,是附近小厂的一位私人企业的小厂长。由于农村人才匮乏,没有人愿意当这个村书记。县里有人推荐,说是马家荡的成雪暴个人小厂的管理,秩序井然。规章制度,井井有条。找村书记的候选人,非得找像成雪暴这样的人不可。
在前任县长的推荐下,某日,县长亲自到访马家荡,并视察了成雪暴的私人小厂。
装模作样一阵走访,感觉和他听说到的厕所消息不无二样。所以,当场提名成雪暴代占马家荡村村书记。一干即是十多年,儿子在市区买了一栋房子开酒行。自己又在马家荡以别人名义开了酒店作为三产。撤村并镇,首先将自己家定位三间门市,加两层安置房。
有群众举报他,营私舞弊,公权私用,大搞干部经济,捞钱捞得比谁都快。
公开对群众管卡压要,似呼已经成为他们的一种传统习惯。集体经济,在农村人的眼里,都成了干部经济,老百姓啥也不知道。一人独大,一个人说了算成了农村干部的私人小天地。有人告状至县长哪里,才知道成雪暴有多胆大妄为。
检讨自己,才发现已经掉入前任县长给他挖的坑。
为什么要这么说,确原来推荐成雪暴担任村书记的前任,是成雪暴他们家嫡系亲戚。
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成雪暴见风使舵,投其所好。送给县长的礼物,一旦被他翻脸捅出去,那县长小小芝麻官的乌纱帽也绝对保不住了。小队长囿于亮岂能不知道成雪暴书记的厉害,可以说在本县之内,没有人敢动得了他。
事已至此,只能哄着他玩。城隍亏老戴,老戴亏城隍。
你不说,我不知,相辅相成!虽然他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只要他自己愿意干,就让他多干几年何妨?要不然,他早该退休了。死皮赖脸的不丢村书记一职,正是因为害怕自己落马,那些曾经想告他状的人,一拥而上。
基层组织生活,对李俊芳来说,在老家兴化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村里领导经常光顾自己的鱼塘蟹池,他心知肚明。但凡来者不拘,陪酒款待!走了,每人给一包自家产的螃蟹鱼虾。给他们满载而归的感觉,全部免费,即使对李俊芳他们家有些不愉快,也就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做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得饶人处且饶人。
何况,某些事是集体的事。在个人于集体之间,村干部当然选择站在个人的角度去处理事务。如果站在国家层面,那甭管你是谁,哪怕天王老子也得个人服从国家。孰轻孰重,高压线不能碰,来自底层村长书记们还是拎得清这一点的。
“小队长,小队长,啊哟你说你这个人真是的,我都烧出来你抬起屁股就走人,不是把我一片诚心诚意抹去了吗?没有这样瞧不起人的呀!走走走,快跟我回去!啊哟,我们家李俊芳这个人有坏嘴没坏心,你跟他一般见识岂不是贬低你自己是位领导干部了吗?”说完,梓桐尹伸出一只手就去拉囿于亮。
有粉便是白,人家给台阶自己就得见风使舵,顺势而下。
囿于亮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吃喝是小,朋友之间三言两语得罪一个人,千言万语好上一个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小队长见得梓桐尹拖着他的一只手,似呼带着某种暗示,心有所动也就没有在拒绝。三个人坐下,一瓶天之蓝上桌,气氛立刻上来。
三杯酒下肚,小队长建议来了!
“我听说许家楼有一位风水大师,名叫朱靳艮。他16岁杀猪卖肉,走村串户,十里八乡只要哪家要杀猪,他便是一个人挑着杀猪家伙,随叫随到。一日,高邱王村有户养了一年多的一头黑猪,赶在腊月二十八这一天杀猪分肉。朱靳艮下午五点中从小朱庄出发,途径中心村一处乱坟场,他突然感觉自己汗毛直竖,浑身上下一个寒颤。”
“怎么啦?蹚着鬼了嘛!”李俊芳夫妻俩不约而同的问道。看着夫妻俩惊讶得将筷子挟到嘴边的菜,不敢送到嘴里去,静待小队长囿于亮说出下文。
“那倒不是,你说他一个杀猪的人,怕过谁呀?黑里来黑里去,对杀猪的人来说,他除随身携带的大水桶不是铁器之外,其它什么工具不是避邪的铁器啊?杀猪刀,吹气的打气筒,挂猪肉用的铁钩子,都是避邪的工具,哪里敢有魑魅魍魉靠近他?久而久之,走夜路便成了朱靳艮的一种习惯,自然也就不当回事。”
“那是,我要是一个人走晚路,身上携带刀具,肯定也不会害怕!至少,有避邪的东西在身,天下任我行。哈哈哈!”李俊芳也是酒壮怂人胆,别人不知道他李俊芳胆子大小,能瞒得过和他生死相依的梓桐尹吗?
男人,都是一个出息。喝点小酒,夸夸其谈。平时的李俊芳,只要离开梓桐尹,一个人睡在鱼塘蟹池,他都吓得尿裤子。
“切,说小队长胆子大小我是不知道,李俊芳你就别在我面前吹牛皮了。还记得我妈过七十岁哪一年吗?你让我早上去晚上回来,结果,我们家兄弟姐妹一个不让我走。晚上没赶回马家荡的鱼塘,你知道他怎么样?一夜闹得我就合眼,不停地打视频,还不准我挂掉。说是鱼塘和蟹池那边,他听到鬼哭狼嚎,咯咯咯......”
“咦,那是逗你玩的!你去老丈人家吃喝玩乐,我一个人呆在鱼塘心里不服气而已。再说了,两口子天天睡的是一张床,突然间少了一个,我,我这不是有点不适应嘛!”李俊芳见自己老婆在别人面前揭自己的短,肯定脸上火辣辣的难看!于是,极力为自己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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