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玉公公这番话还是要到娘娘跟前说,娘娘一高兴,还能顺手给你个打赏不是?” 碎玉低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答她:“求之不得。” 但祝思嘉已经起身开门去了。 碎玉拿起佩剑,一如往常走出雅间,在门外伫立守候。 他今日亦是特意乔装过,祝思盈甚至没认出他,径直带着虞氏向内。 母女三人坐下攀谈,碎玉面不改色立于门外,尽管他有心看向别处凝神观察,奈何他听力出众,还是将屋内三人的对话悉数听了进去。 难道,祝思嘉大费周折搞出的周采薇一事,竟是因为她想助力虞氏和燕王和离? 碎玉细眉微拧,很快又放松,不会的,她应该不会是这般自私之人。 屋内的虞氏大吃一惊,差点被祝思嘉一席话吓得魂飞魄散,她站起身轻斥长女: “蝉蝉,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日后不能再提了。” 祝思盈年纪小,心气儿也不如祝思嘉,她当即耐不住性子,压低声音: “娘亲,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到何时?我已知道外祖家是颍川虞氏,颍川虞氏最出名的是什么?可不是文帝时的创举和笑谈,更不是瓦解星散、高楼塌的唏嘘旧事,而是那套弃之不可惜的迂腐古板的家法家规。” 论及古板,当今余太傅比之当年的虞氏一族都是小巫见大巫。 虞氏人丁兴旺,不易管教,因此对女子尤为严苛。 到十一娘这一辈,族中兄弟姐妹加起来竟逾百人之多,除却每房嫡女能有自己的名字,她们这些次女庶女只能根据家中排行来叫。 她前半生被唤作十一娘,后半生就只以“虞氏”二字替代,连个正经姓名都没有。 在这样的大家族长大,本性难移,她这些想法不易轻摇是情理之中。 祝思嘉拉着祝思盈坐下,耐心道:“思盈,对娘亲多些耐性。” 祝思盈咬咬唇,面色惭疚。 祝思嘉握住虞氏的手:“娘亲,我知道您向来就不是认命之人,若您认命,当年又怎会出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