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从来就没尊重过女人,无论是漂亮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过的女人、为他打理王府操持家务的女人、甚至是他的女—— 在他眼中,皆与死物无异,无需被尊重,更无需被谛听。 祝思嘉竟比她还要了解燕王,此刻,她方知对付这种人,鱼死网破才是最好的方法。 …… 腊月二十八,朝廷开始放年假,一直到正月初七晏修生辰这天,朝臣才会再进宫。 西京今日又下雪。 落雪时京城为雾锁烟迷,天光昏沉不见身外五尺之物,但雪一落尽,日光拨开层层云雾,雪色反射又衬得殿外一切光景尤为地亮,甚至有些灼目。 祝思嘉盯着窗外白茫茫的雪,细细回忆,上辈子的此时也已是十几年前的事,她却因去岁那场大雪牵挂,反留心将这年冬日的情形也记得分外清楚。 若没记错,这是西京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了,接下来几年都天公作美,百姓年年都能落个好收成。 上辈子的收成大多成了军饷,这辈子没有百姓会为此事饿肚子。 想到这些,祝思嘉就由衷高兴,面上笑意尽浮。 晏修昨夜就来长乐宫过夜,今天更是起了个大早,命人将纸笔桌几搬到窗下位置,此刻正借着雪色,专心誊抄李卧云新得的几个孤本。 他今日没穿玄衣,而是罕见地换了身白衣,乌发半束,一如倾墨,不像帝王贵胄,更像是顶级世家的清绝公子。 殿内地龙灼人本就易燥,晨间时他多咳了两声,将那盅小厨房熬制的雪梨汤喝得见底。 祝思嘉知道他这是嗓子不舒服了,他又偏要临窗而坐,她只能寻来一条白狐裘围脖,执意要围在他脖子上。 晏修的下颌被狐裘挠得发痒,屡次伸手想摘,都被祝思嘉拦下。 他知晓祝思嘉最稀罕他这处,拗不过她,便哄着她朝脸上亲了几十口,才乖乖系好不再动。 他专心做事时向来两耳不闻外物,雪色映在他身上,白者愈白,黑者愈黑,尤其是他一双寒凉的鹰隼黑眸,更是冷锐得惊人。 晏修认真时的模样总是极迷人的。 祝思嘉撑腮看他,脸上还带着方才的笑意,不知怎的被晏修给捕捉了去,他放下笔,手指轻弹她的脑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