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正月十一。 晏修生辰才过几日,北地忽传急报回京,说那木纳什为缓北凉内战的损耗,率军突袭大秦边境,于北地前线城五城内烧杀劫掠,即将突破防线继续南下,北地危在旦夕。 李卧云和任河等人紧急进宫,与晏修会于御书房。 “陛下,北地传回的军报,臣担心有诈。”李卧云急着表态,“二十万燕军不分日夜驻守于防线,纵使北凉骑兵凶残,但区区几千人马,但又怎会是燕军对手?” 任河今日被气得食不下咽,边境的百姓正在遭罪,哪有这么多心思去考虑其中的萦纡? 他特换戎装进宫,将身上的铠甲拍得哗哗作响: “臣才不管这是不是北凉的奸计,就算是诈,臣也要亲赴沙场将北凉人一网打尽!” 二人一席话不但没激起晏修任何波澜,反倒令他忽然发出嗤笑。 任河急得不行,摩拳擦掌就等晏修下旨让他出战,在御书房内不住踱步。 李卧云拦住他:“任将军稍安勿躁,还请听我细细道来。” 晏修邀他们二人坐下,随后,自己懒懒靠在太师椅上,全然一副处变不惊的作派,静静注视着李卧云,看得任河心中干着急。 若非战情紧急,军报不会轻易传回西京,想必北地那边恐怕已不容乐观。 且自去年祝元熙中秋夜溺亡起,燕王府上大小家事,恐怕也被他昔日部将知晓,想必燕军心生不满,才故意疏忽职守让北凉人钻了空子,君臣离心,陛下竟还是副高枕无忧的模样? 任河坐立不安,频繁叹气。 李卧云缓缓开口道:“任将军可有想过,燕军有谎报军情之嫌?” 任河大惊:“谎报军情?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除非是北地燕军脑子有坑不想活了,否则怎敢拿这种头等大事玩笑? 他扭头看向晏修,眸里的光被震碎得七零八落,晏修却不慌不忙,掀开杯盖细细抿了口茶汤: “燕王才因强占前朝罪臣女一事被禁足府中,短短十余日,北地就传出北凉人犯我大秦边界的军报,是否来得太过巧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