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眼看东巡无望,祝思仪又退一步,问晏修道: “既然如此,表妹自请在东巡期间与余美人一同打理六宫,表哥这下总该同意了吧?” 此番东巡,后宫众妃除却珍珍和杜羡外,其余人皆要留于宫中守望,而余欣则在这段时间代祝思嘉打理六宫。 按照常理与位分来论,祝思嘉不在宫中,治理六宫一事自然该落在她这个婕妤身上。 何况她自小就是按照大秦皇后的标准培养,理后宫之事,才能并不会比祝思嘉差到何处,何必要让一个心不在晏修身上的余欣来打理? 眼下燕王身在北地抗击强敌,晏修正逢用人之际,就算看在燕王的面上也当礼敬她三分,是故晏修还未答她,她已笃定此事必能成。 谁料晏修只一心盯着奏折,眼皮都未动一下,言辞之间半是讥嘲、半是凉薄: “你这婕妤之位是如何得来,想必你比朕还要清楚。太后一事牵连甚广,朕便是看在你我二人的表亲关系上,才在宫中多留你一口饭。” “祝思仪,不要得寸进尺。” 从小到大,晏修就算待人冷漠,又何尝对她说过这样难听的重话? 甚至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历练机会都不愿给她。 祝思仪僵硬在原地,浑身血液似尽数朝脑上涌去,经过她一张美人面时烫得她脸颊滚烫发硬,恨不得太极宫生出条深渊裂缝,叫她钻下去才好。 她欲要再行从前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行径,晏修已迅速起身,若无其事打了个哈欠,吩咐胡顺海命人把奏折抬往长乐宫,自己转身向寝殿走去了。 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祝思仪对着他的背影狠跺几脚,强忍眼泪走回未央宫,一路上,迎面遇上的宫人,无一不被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逗得努力憋笑。 祝思仪一看到他们的神情,愈发憋闷了。 她不能哭,她可是祝思仪,西京从前也会是未来最高高在上的女人,她的眼泪永远不能让这群贱奴窥见。 饶是面上再是副想开了的模样,但当夜的晚膳祝思仪一口没动。 甚至越想越气,见落英要上前给她拆簪梳发,没由来地就给了她一耳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