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祝思嘉轻轻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晏修不是毫无底线之人。 …… 这几日以来,晏修的头风都在断断续续发作,甚至严重影响到他早朝。 晏修索性宣告朝臣,这一个月都无需早朝,奏折直接往相府送去,他要好生养病。 可一碗又一碗良药下肚,他的病症只增不减,夜间梦魇的次数也越发多,就连想安安心心看个闲书,精力也完全跟不上。 身体越是不大好,晏修就越是倔强、越要逞强,就算脑子里只剩昏昏欲睡这一个想法,他也要拿着书躺在榻上慢慢翻阅。 他是闲不下来的,本该处理大事的时辰被白白蹉跎浪费,只会让他颇感不安,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 一大早,晏修不听太医劝阻,饮下整壶浓茶,换上劲装就要往马球场跑。 马球危险,稍有不慎,断手断脚都是小事,死在马球场上的人哪怕是能臣名将都有,谁敢拿晏修的性命开玩笑? 太极宫的人拦都拦不住,胡顺海一面派人去长乐宫通知祝思嘉,另一边不断想法子拖住晏修的脚步。 晏修又怎会看不穿他的心思?不顾一切就要往外走,胡顺海叫苦不迭时,章台宫那边忽有人来报。 自从太后被囚章台宫,这座宫阙就彻底成了秦宫禁地,晏修甚至说过狠话,若非国丧,不得轻易惊动旁人。 可今日,章台宫的小太监一脸视死如归地跪倒在晏修脚下: “陛下,求您救太后娘娘一命。” 晏修冷漠道:“朕可不是御医,有什么事自行去太医院。” 小太监忐忑不已,将太后这段时日的异况三两下说出,头风发作、无精打采、夜间多梦……正是和他一般无二的症状。 听到一半,晏修手中马球杆掉落在地,人也冷静下来,打消了去马球场的念头。 胡顺海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章台宫的太监还真是场及时雨啊。 晏修对小太监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 他转身朝殿内走。 不一会儿,祝思嘉提着裙摆匆忙跑来,到太极宫见到晏修时,累到话都说不出,弯着腰干咳许久。 晏修连忙搀她坐下,给她端茶倒水,安抚许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