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想明白了,心就不会疼了。 祝思嘉暗暗自嘲,她比别人多了一世的机缘,却还是会在男人身上栽跟头。 可晏修往日待她的那些、他为她做的那些、说的那些,如果全都是做戏,那又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他用药是真,屡次和她真心换真心也是真。 真真假假,祝思嘉再欲去探究也毫无意义,她头痛不止,草草服下一剂安神药便睡下。 …… 这一觉格外漫长,她又久违地做起了噩梦。 只是噩梦里折磨她的人从晏行变成了晏修。 她无法动弹,晏修笑得猖狂、扭曲,他的脸笑起来时比不笑时更令人生畏。 他拿着那把晏行伤害她的匕首。 缓缓走到她面前,却不是伤她的手,而是在她脸上,优雅地划下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他用迷人到残忍的声音问她: “你知道猎杀一个猎物,最得趣的法子是什么吗?一击致命固然痛快,可用尽任何手段,骗取它心甘情愿把自己送上门来,再慢慢驯化它,直到它永远无法主动离开你,视你如神祇。” “这样,才到了最好的猎杀时机。而且刀要慢、要稳,确保每一刀下去能将它重新雕琢,要将它每一次的痛苦和挣扎都看在眼里,岂不很有趣?” 祝思嘉哭得喉咙干哑,但她在晏修面前无异于砧板上的肉,她只能用自己少得可怜的脏话大声骂他: “晏修,你混蛋!” 骂完她也哭累了,猛地睁开眼,噩梦退散,映入眼前的是晏修的满脸无辜。 他动作都僵硬了几分,替祝思嘉擦去额上的汗,手足无措: “蝉蝉,朕、朕怎么你了?” 没想到方才种种都是做梦。 且她这一觉竟是睡到了晏修从兖州回来。 他发烫的指尖触碰到祝思嘉的皮肤,烫得她浑身一颤,小脸白得吓人,上下牙都可怜地打起哆嗦,望着他,楚楚可怜到极致: “陛下,您回来了。” 这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噩梦,竟能把她吓成这样? 晏修连忙把她抱进怀里,她抖得愈发厉害,不受控制地想要推开他,被他抱得越紧: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梦里的晏玄之无论对你做了何种混蛋事,梦外的晏玄之绝不会仿其道而行之。蝉蝉,我若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令你烦忧之事,你定要及时问我缘由,打我骂我都可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