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祝思嘉:“嗯,刚从西京过去,水土不服,北地干燥苦寒,实在不适合养人。那时我年岁小,一连生了许多场病,大夫到庄子上看过一茬又一茬,也不知是得到何人指示,渐渐地便不去了,留我在庄子里等死。” “庄子里的老管家心急如焚,恰好韩沐云的父亲与他是挚友,只不过韩伯伯并非正经医生,拿得出手的无一例外都是些偏方,都是为医者所耻笑的。” “可我就是靠韩伯伯的这些偏方,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他到庄子上给我治病时,偶尔也会带韩二哥过去,一来二去,我就和他玩到一块了。玄之,韩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如今到了这个位置,又怎么能对他们不管不顾?” 是啊,可就是这样的韩家,她幼时当作家人的韩家,前世时,一家三口人都因贫困交加,死在了那场暴风雪里。 晏修心疼地抱紧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了。莫说是你,朕若遇到韩家,定会赏高官厚禄,奉座上宾。” 祝思嘉又接着道:“至于碎玉,碎玉可是当初你自己要赐给我做侍卫的,怎么如今却反过来吃他的醋了?” 晏修难掩尴尬:“朕在那之前,就已经看他不顺眼了,是道之执意要向朕举荐他。不过朕也清楚他的实力,便未反对。” 祝思嘉:“可他确实做得很好,不是吗?他尽到了身为侍卫应有的职责,从未逾矩,也从未抗命,更未生出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一线天那回,若非他死战到底拦住追兵,否则我若落到追兵手上,定会当场寻死。” 百姓尚且会因为她的身份而不敢对她动手动脚,可那群追兵,早就视死如归,更视秦人为仇人,她落在他们手中,会面临无法想象的危险。 晏修打住她的话:“好,不说这些,我知道是我误会了。” 祝思嘉边哭边笑:“那陛下可还想听下一个人的?” 晏修被她这副模样刺痛,怎么忍心逼迫她继续解释? 她的每一次解释,都是在往她身上插刀子,那刀子的最终话缘由其实是因为他的不信任。 多疑,真是普天之下最伤人的脾性。 晏修伸出食指,按在她嫣红的双唇上:“不必了,是我的错。” “我承认我从前爱胡思乱想,爱草木皆兵。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蝉蝉身为大秦最鼎盛时期最耀眼的美玉,就算你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也能引来世人的侧目。” “譬如——你我之初见,朕从前实在不喜女子。”晏修顿了顿,指天发誓道,“当然也绝不可能喜欢男子,朕没有一丁半点龙阳之好的。” 祝思嘉被他逗笑,捏着他的脸:“臣妾知道。” 这还是他头一回坦荡地将心事说出,只是,他们二人之间,大多时候都是同眠于床榻上时,他静静地聆听祝思嘉诉说她在北地的同年趣事、北地的风物风情。 却鲜少听他提及起自己在秦宫的童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