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字正腔圆道:“那夜,妾身听燕王同主母密谋,说只要将太后的血脉平安养大,让他日后继承燕王府的爵位,太后就能保燕王府几世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燕王甚至想挟天子以令天下都可以。” “无论是元存大公子还是妾身的二公子,凡王爷的亲生血脉,都是要给祝逾让路的。既然燕王府要挑一个毫无干系的孩子做世子,那妾身的孩子为何就做不得这世子!所以妾身冒着杀身之祸,为了自己孩子的前程,将两个一样大、模样又相差无几的男孩调换了身份……” “去岁中秋夜,淹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祝逾!才是陛下真正的弟弟!” 太后哭得浑身发麻,无力地坐到雪地上:“不可能……不可能……祝元熙,不可能是哀家的孩子。” “不可能吗?”晏修今日只觉得脸都要笑僵了,可每一次笑,又何尝是他的本意,他缓缓道,“太后,你与陈让联手设计淹死祝元熙,以策反燕王的那一刻,可有想过今日?” “朕的报应未尝可知,可您的报应,今日不就来了?” 燕王的眼中多了几分光亮,他忙站起身,又被护龙卫压了下去,他激动起来: “什么?祝元熙难道不是为陛下所害?” 晏修:“害死他,除了致你我君臣离心,朕还能有什么好处吗?” 原来一开始,这场局全是太后和陈让的计谋,他燕王,就是个神不知鬼不觉做了一把刀的跳梁小丑! 他亲手断送了整个燕王府的性命,断送了自己本可名垂青史的来路。 燕王看向祝逾和云姨娘,高声质问:“云氏,我只问你,你方才所言当真属实?” 云姨娘揩掉满脸血泪:“句句属实,王爷,您的儿子还活着,两个儿子都好好地活着呢。” 对啊,他的大儿子虽与他离心,可早就高官厚禄加身;他的二儿子,阴差阳错之下,竟也还活着,他还没有绝后。 燕王仰天大笑,言行疯癫无状,他数次想冲上前跪到晏修跟前,都被护龙卫死死按住。 情急之下,燕王急得脸红脖子粗,喑哑苍老的声音费劲问晏修道: “敢问陛下,老臣所犯之罪,当如何?” 虽心中并不对晏修抱有期翼,但燕王还是忍不住发问。 晏修:“本朝律法,谋逆者,诛九族。但朕念在你是未来大秦皇后的生父,念在你昔年之功绩及保卫北地之贡献,功过相抵,免你死罪。即日起贬为庶人,囚于天牢,直至老死,燕王府人员尽数流放崖州,永世不得再入仕。” 没想到,晏修当真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全府上下所有人的命。 只是流放之路异常凶险,且崖州远在五千里外,荒无人烟,瘴气丛生,他的儿子尚年幼,如何能挨得过这一路的风霜雪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