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千算万算,居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缘由。 难怪,难怪前世今生晏修和太后都反目成这种地步,难怪她总觉得云姨娘处处怪异,却根本查不出任何眉目。 难怪晏修昨夜回来过后,态度冰冷得吓人。 任何人,经历这样一出糟心事,谁心中又会痛快? 她到底是燕王的女儿,燕王府又替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弟,他迁怒于自己,好像合情合理。 虞氏颔首,不禁感慨: “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天意注定的吧。不难理解陛下昨夜为何心情不佳,你与他既为伴侣,也当尽心替他排忧解难。只是……只是你若实在受不住,大可直言拒绝的。” 祝思嘉笑了笑,莫说是拒绝,她朝死里求饶多回,晏修都当没听见一样,她越叫得惨他越是用力。 不过他心情不好借着自己发泄,祝思嘉也懒得和他计较。 临走前,虞氏又有一事,别别扭扭向她恳求: “听说三日后,燕王府家眷就要流放去北地了。他们身为罪臣,本不该由任何人前去接触,否则便是同等的大罪。” “只是你知道的,母亲放不下那府中太多人,时值冬日,流放之路艰险异常,生病离世是常有的事,遇到些个穷凶极恶的官差更煎熬。你那几个庶妹正是大好年华,个个都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若遇流放路上到起了歹心的人,她们该怎么办?” 祝思嘉立刻明白了虞氏的意思,这也是她今日一早考虑过的事,她轻轻拍了拍虞氏的手: “母亲且放心,大胆去便是,我自会向陛下禀报的。就算您不去,我也会想方法保住她们,昨日陛下去抄家前,我便修书一封送去北地,让元存务必在北地亲自接应妹妹们。” 虞氏眼看湿润:“蝉蝉现在做事,越发让母亲省心了。陛下那里就有劳你辛苦走一趟,他这两日也应当没什么好心情,你说话谨慎些才是。” 祝思嘉甜甜笑道:“知道了母亲。” …… 虞氏在宫中待了整整半日,送走她,天色已近黄昏。 祝思嘉当真是受了寒,一直发着低烧,吃什么吐什么,中午那碗药可谓无济于事。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晏修的身影。 就算她病着,可晏修现在一定很需要她,她应该主动去探望他的。 他被自己的母亲那般诅咒,心中一定痛到了极点吧。 听太极宫的小太监说,晏修今日也未曾进食过一回。 祝思嘉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掩盖住病容,对着落地铜镜照了一番,确保没有任何异样,命人提着食盒随她一同朝太极宫走去。 昨日下了雪,今日只会比昨日更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