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桑枝夏愣了下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忍了半晌也跟着笑出了声儿。 “这么对比的话,这个是挺奢华。” 想当初刚入西北,第一晚住的西棚透风又漏雨,徐璈半夜不睡,愣生生是单手举着木盆接了半宿的雨。 抬头见天光,低头见雨落,那时候都熬过来了,眼下的这个的确是不该有可以挑剔的。 桑枝夏忍着笑想去给徐璈倒水。 徐璈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摁坐在特意铺了三层被褥的床边,蹲下去不由分说把桑枝夏脚上沾满了稀泥烂叶小靴脱下,也不怕糟践好东西,扯过薛柳特意带来的毯子,就把桑枝夏发凉的脚裹了个严严实实。 徐璈隔着毯子揉了揉桑枝夏的脚踝,抬眉问:“疼得厉害?” 桑枝夏摇头,口吻自得:“下山的道总共没走几步,早就不疼了。” “真的?” “我忽悠你做什么?” 徐璈笑笑在桑枝夏的身边坐下,把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边顺着穴道揉捏一边说:“枝枝,今日我在山里斥责林云他们,你怎么没为他们说话?” 桑枝夏惯来是不喜斥谁的。 在她看来好像人人生来便无贵贱之分,只要是命,那就都同等是一样的命。 哪怕是底下人不慎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事关原则的,那就都不需要过多计较,也不会再事后追责。 他的枝枝惯来心软,也不忍多见疾苦。 徐璈今日本以为桑枝夏会为林云他们说情,不曾想她居然全程没说话。 桑枝夏听出徐璈话中的探究,动了动脚脖子好笑道:“我是没你那么多心眼子,但我也不是傻子。” “你今日哪儿是在骂林云他们?你指桑骂槐警告是分明都是别人。” 林云他们的确是一朝大意马失前蹄,可既是不曾酿下更大的过错,也不必揪着不放。 徐璈的怒气针对的是黑崖村的人。 徐璈唇角微勾,等着桑枝夏继续说。 桑枝夏歪了歪脑袋,啧啧道:“黑崖村的人的确是受过我的恩,可世人生来记仇难记恩,早些时候喝下去保命的那几碗米粥,到底能延续多久的情分,那可说不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