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不成就真的无法了吗? 刘大人试探道:“将军,西北虽是无粮,那可否设法从别处买了运来?只要能从别的地方征集到粮草,那或许……” “你以为本将军不曾想过?” 陈年河赤红着眼说:“从别处运来粮草路上所耗费的时日多少暂且不说,在粮草运来之前呢?” “这么一段无米下锅的时间,拿什么来填?” “军中本将军今日可斩百人以作威慑,明日呢?” “就算我把营中想跑的人杀光了,这西北之地上还能存下几个活人?!” 军心早已不稳。 要是不用雷霆之势强行震住,军中哗变引发的动荡那就是所有人都再无生的可能。 可他又能强行震住多久? 一日两日? 还是三日五日? 陈年河在暴怒中反复吸气压制火气,可长久堆积起各种情绪却都在此时不管不顾地冲向了头顶。 军中一定不能乱。 只要营中的人稳住了,那来日就尚有转机。 虽说四处都缺粮少吃,可油缸子底下还留了三分腥,哪怕是用刀尖剐了,最后总能设法撑到救命的时候…… 陈年河脑中诸多念头一一闪过,眼底不知何时就染上了一层散不去的阴鸷。 赵大人似是察觉到什么,后背猛地蹿起一股寒意的同时下意识道:“将军!” “强军悍马镇守在此是为护民!而非是祸民!” “眼下各处的百姓都已经活不下去了!要是再生出半点兵祸,那西北当真是存不下一个活人了!” 赵大人悚然的话音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击在了其余人的头顶,反应快的当即就咣当跪了下去。 营帐中齐刷刷地跪了一片,陈年河面上阴郁不祛,狠狠咬牙:“难不成要一起死吗?” “你们可都别忘了,此难既起,在场的一个都休想独善其身,若不……”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外头突然响起的通禀声惹得陈年河不悦皱眉:“三城六县的芝麻官都在这儿了,来的还能是谁?” “卑职不知。” “不过来人给了卑职一个东西,只说将军您见了便可知晓其身份,还请将军外出一叙。” 陈年河暴躁地踹翻了帐中的椅子,等看清了来人手中呈递上来的令牌,眸子却是在背光处狠狠一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