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皇贵妃道:“近日圣上要是招你侍寝,别忘了用那胭脂。” 听到这话,宋锦儿还是在心里暗惊,从前的皇贵妃对圣上可谓一往情深,而现在,竟也盼着圣上早死吗? 不过这对宋锦儿来说不是坏事,她想要早点儿出宫,圣上就不能活太久。 到了傍晚,圣上召见了司天监,问天象,也问天意。 司天监监正说了和锦妃如出一辙的话,希望圣上发布罪己诏,以求上天垂怜。 圣上坐在龙椅上,望着群臣对太子书写的颂词,沉默不语。 司天监监正大概摸得清圣上的想法,无外乎太子这个当儿子的有了仁德之名,圣上这个当老子的却要向上天认错。 司天监监正主动道:“圣上,罪己诏并不代表圣上真的有错,反倒是圣上为国为民,彰显圣德之举,若百姓能度此苦厄,定会感佩君恩。” 圣上这才下定决心,当晚,便在宣德殿写下罪己诏。 “朕德不类,变异频仍,咎证彰灼,夙夜祗惧,不遑宁康。去岁见荧惑守心之象,乃上天警示,今岁地龙翻身,瘟疫肆虐,太子罹难,四方多警而朕不悟,郡黎有苦而朕不知。朕轻用人力,缮修宫宇,出入无节,喜怒过差。天道不远,谴告匪虚,此皆朕不德,小民其何辜耶?今朕谢罪于天下苍生,冀感召天和,潜消沴戾,百姓皆安。” ------------------------------------ 商渐珩看着眼前的罪己诏,不由笑出了声,手里的告示被他晃动得哗哗作响。 方内侍终于取下了鼻子上的棉布,此时肆意呼吸着院中的空气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商渐珩反问道:“喜从何来?” 方内侍瞧着太子蜡黄的面容,心里却是产生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自然是恭喜殿下大病痊愈。” 商渐珩道:“父皇刚发了罪己诏,孤的身子便好了起来,可见是父皇失德,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商渐珩能挺过来,却是离不开诸位大夫的日夜诊治。 这一个月里,商渐珩几乎是拿药当饭来吃,浑身上下都是被针扎出来的眼儿。 一场瘟疫,十个人里得死八九个人,商渐珩能在众大夫的医治下活了下来,的确是不容易的。 方内侍自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而是顺着商渐珩的意思道:“说到底,还是殿下您洪福齐天,德行感动上天,才能活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