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眼睛里透着认真的神色,是相对于刘惜来说十分难得一见的直视。 毫不躲闪。 方年轻轻点头:“嗯,你说。” 闻言,刘惜并无停顿,直接问道:“你是不是一直不希望国外科技巨头企业忽然放开合作的门槛。” “比如AMD和NVIDIA愿意与女娲实验室合作,开发针对DeskOS的显卡驱动; 又比如,ASML大规模开放45纳米甚至28纳米级别光刻机的对华售卖; 以及……” “微软进一步放开盗版管制,甚至降低售价,联合英特尔推出更具有市场性价比的杀手锏组合?”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略顿,刘惜做了最后补充:“只是我一点猜测。” 听刘惜说完,陆薇语跟关秋荷相视一眼。 继而转头看向刘惜,最后目光顿在方年身上。 她们,虽然很多时候说了算,但基本上是按照方年的战略安排在干活。 对刘惜忽然提出的这个问题,两人都很重视。 迎着三人的视线,方年欣然点头:“没错。” “这也是为什么我经常需要我们掌控的一些美媒故意发布一些舆论。” “前沿的根基很浅,就当下而言,一方面是国内整体环境并不是很友好,一部分普通人太看重前沿,这些还好; 但以公知等群体为倡导的绝大多数群体是对前沿自杀式研发行为很不看好,甚至是诋毁; 更严重的是,这里面有许多是国内科技领头企业; 再加上一直以来,造不如买的观点在国内很是主流……” “所以,我非常不希望国外科技巨头企业忽然对国内有限可控的开放合作,这些开放合作包括但不限于刘惜说的那些。”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平缓道:“其实我甚至希望美利坚能换一个老板。” 听方年说完,三人都陷入了安静。 好片刻后,陆薇语才啧啧称奇:“不愧是财神。” “不愧是财神!”关秋荷跟着补充。 刘惜又低下了头。 见状,方年轻松自如道:“既然说到这,你们也抽空思考思考应该怎么做,以及…… 假如真的不能如愿形成对抗形态,应该如何更好的应对更艰难的处境。” “还有就是前沿需要更多的国内合作伙伴,我觉得比亚迪就不错。” 关秋荷挑了下眉头:“你要造车?” “不不不,合作,电子领域的合作,你去查查就知道了。”方年摇晃着食指。 “……” 末了,三人轻轻点头,都没再说话。 各自思考起来…… 事实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唐特处理事务的角度更偏向于商人,会更多的为了一些可见利益操盘。 通过各种各样的施压手段,反而变相让国内部分行业下决心努力自给自足。 不过这是大多数商人的典型行为模式。 包括这也是让‘造不如买’这个观点被成为主流的根因。 严格说来,这个观点整体上思路不能算有错。 毕竟不是每个公司都有前沿这样的魄力和资本来玩。 商业公司的首要目的就是生存下去。 既然有现成的解决方案,当然是先买来这套解决方案挣了钱,再想将来。 怎么说呢,有不少公司可能创业初心是先挣钱,然后再投钱去研发,形成强有力的竞争力。 但结果是…… 这钱太踏马好挣了,太踏马香了。 研发? 研发个屁。 坐在钞票堆里再数钞票不好吗? 当然,祖国的领导人是很有远见的,体制建设也非常具有领先性,在一般商业公司之外还有国有控股型企业。 它们……可以‘不计后果’的去实现中国梦。 遗憾的是,这个‘不计后果’终归不是无穷无尽的支持。 所以…… 上面的头头脑脑,像是苗为、平校等人其实看得十分清晰,前沿的成功不是因为拥有足够多的优秀工程师,也不是有钱。 而是有方年这个就是会分出绝大多数精力重视基础科学的灵魂人物。 这也是苗为会主动说一句,让方年不要有门户之见,要对新加入白泽的两个院士一视同仁。 因为苗为他们这些领导清楚,中国人从来不比别人少个脑子。 别人能研究出来的东西,中国人也行。 之所以被卡了那么多年,是外部因素引发的内部连锁反应: 比如西方欧美国家通过瓦森纳协定等类似的多边出口控制体系,确保中国科技水平处于相对落后位置; 确保类似于半导体等行业至少落后全球顶尖水平两代; 尽力维持中国技术对外依赖。 在前沿未出现之前,已经通过多年的成熟技术输出、放任盗版、低价入市培养用户习惯、学院服务从根子上改变相关行业教育模式等等方式,形成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