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意珏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得有些惭愧:“那姑娘可知,修衡公子之前是怎样的人?” “在我认识他之前,听说温公子年幼时便没了父母,一个人来到京城,起初也只是一个无名的商贩,后来公子的名气大了,不仅是经商手段,还是才学,都是京城里顶顶好的。” “只不过温公子似乎根本无心仕途,即便是当时的敬王殿下找他做官,他也是回绝的。” 云意珏心里一颤,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阿尧之前竟然找过温公子做谋臣,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事。 但是她心里更多的是复杂,温公子竟然年幼便没了父母,只身一人来京城,所遭受的磨难,怕是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想象的,也难怪他会有那般狠辣的手段,否则又该如何生存得下去。 玉妆看着云意珏有些动容的样子,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姑娘,我与修衡公子相识这么些年了,从未见到他对哪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即便是有生意上的合作,公子何时事必躬亲过?唯独对姑娘,玉妆看得出来是不同的......” 修衡公子往日里却是温和有礼的,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时时克制,显得有些疏远。但是见了云谷阿亮之后,之前像是雪一样洁白优雅的温公子,也会有像常人一般苦恼忧思的时候,也会默默地为她做许多事情。 玉妆与温修衡相识虽久,却从未见到他这样过。 云意珏哪里能让她继续说下去,只得出声打断道:“姑娘别说了,温公子不过是见我初来乍到,有心照拂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而我也一样。” 玉妆和云意珏都是聪明人,哪里能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些什么,但是情动这件事,无声无息又来势汹汹,都不知道是何时丢了心,转过头来却发现,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它又很倔强,倘若不是那个情动之人,便是再好的人,也是不愿意接受的。 谁的亏欠,谁的甘愿,谁的痴心错付,谁又能说得清呢? 云意珏将事情交代好之后,带了些盛香楼的可口点心,和门外表哥留下的小厮打了招呼,乘着乔国公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玉妆望着她的背影,也说不清是怅然还是无奈。温公子是何等夺人目精的人物,那让耀眼的纯粹的人,竟然也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玉妆理了理思绪,刚刚回了内间,正想着将之前的账本拿出来翻看,便瞧见温修衡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那里。 温修衡依旧着雪白色的水紫织锦宽袍,外罩着一件亮绸兽皮披风,腰间的白玉带中,随意地塞着一对锦凤鱼洞白玉玦,与往日克己复礼的形象不同,多了几分放纵和慵懒。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月华锦的光泽之下更加是摄人心魄的衿贵和淡薄,凤眸星目仅轻轻一扫,漫天的雪色都被恍了神去,只顾着凝视这人间一座宝树芝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