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白莲的稽查通告印了这么高一摞，所有先进的追踪技术都用上了，连根毛都没有搜到，这他妈的也太会藏了！”

    “谁说不是呢，沈先生那里……咱们顾队和何队到底怎么说的，如今这稽查通告都出来了，还真抓人啊？”

    “不知道，不过现在的事情不急这一件，如今空出来的位置都已经整理好了，就等着人进来了，我看今年入录的有很多不错的苗子。”

    ……

    办公室里人影交错间，逮到一点空就说一句，电话铃声不时响起，前脚还没落，后脚就迫不及待地想抬起了，忙的脚不沾地。

    隔间的办公室里顾相思和何佑正在谈顾锦的事情，这个回避了近半个月的话题最终还是在这个关头提起。

    何佑倒像是忘了这个人似的，自他回来，从不曾提起顾锦这个名字，顾相思手摩擦着腕处子弹旋转滑过的粗糙感。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

    “顾锦和我透露过他小时候那些遭遇的源头，是白老为了磨砺他……他何其残忍，那么小的孩子……顾锦从小到大积压的所有愤恨总要回去讨些什么东西。”

    “但到最后是谁吞噬了谁，他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白老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愤怒的火或许会把那个一直生活在我们身边的顾锦烧的一点也不剩。”

    何佑绷着脸，低沉的语气携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挣扎，密密麻麻的痛楚在胸腔里散开，顾锦走后，他也画地为牢，从名为自责的漩涡里走不出来。

    “你不能这么想。”顾相思安慰他，“不能顾锦想怎么样就要他怎么样，在交叉路口，我们需要一个人拉他一把，何大哥，这个人是你，也只有你。”

    “我知道。”何佑不是颓废的人，相反的，他从来很自律，“我会尽快调整好，我会把他完整无损的带回来。”

    顾锦眯了眯眼睛。

    “国内查不到白瑞的踪迹，他们肯定是出了边境，顾锦暂时不会有危险，白瑞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动他……白家，国际家族有姓白的，不知道是不是？”

    南城遭遇滑铁卢，京城周边各地皆是草木皆兵，白瑞在最短的时间内就会找到下一个合作伙伴，沐家也会闻风而动，孙家已然伏法，这等于断了沐家的一个臂膀，国内走不通，沐家就会把眼光瞄向国际。

    沐家通常以姻亲关系作为联系纽带，这一代送出去的是沐雄天的大女儿沐宜，听说婚期已经定下，除了沐家姑奶奶的赵家，再添一个沐宜嫁过去的家族，沐家的底气就更足了。

    如今沐家和姓白的那些人的合作程度在慢慢的加深，沐家简直如日中天。

    “他们庞大的财力确实要有所倚仗，真是白家也不尽然，那白莲是不是真出自白家，晴姨可能知道，回头我问问她。”何佑说。

    顾相思略一沉吟，想着也只能这样了。

    “她前段时间不是身子不好吗，如今怎么样了？”

    “差不多好了。”何佑顿了一下，“晴姨准备和我父亲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