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您老听口音有点像湘西那边的?” 幼儿园里,张叹和罗子康的爷爷坐在一起一边晒太阳一边闲聊。 罗子康的爷爷总是把目光落在罗子康身上,小光头刚刚和小白大吵了一架,现在跑去看小班的比赛了,小米和喜儿正在安慰气坏了的小白。 “我在湘西长大。”他收回目光,回应张叹道。 “难怪,店里生意还好吗?”张叹继续问道。他知道罗子康家是卖小吃的,兼职夜宵。 “温饱不用愁啊。” “我经常听罗子康夸奖您,说您做的串串特别好吃。” “年轻的时候做过厨师,有点基本功吧。” “在浦江吗?” “刚到浦江的时候,那时候就是靠做厨师才在浦江扎下根来。” “那您做湘菜一定很拿手吧。” “一般般,其实没有多好,浦江这边的人吃湘菜不多,所以我又要学本帮菜,但是没多久,老板让我负责采购,就没学了。” “采购的话,应该轻松一点,待遇也好些吧。” “好什么啊,工资还没小厨师高。我在菜场采购时,认识了许多别的饭店的采购,一打听,人家工资高,而且油水也多,我这个不行,老板算的死死的。” “老板是个精明人,做生意的没有不精明的。” “他不精明,他是个很好的人,待人很宽松,精明的是他老婆,一个瘦瘦高高的漂亮女人,虽然漂亮,但是为人比较刻薄,我们都怕她。” “老板娘都会防着点。” “她是太防人了,她为了避免采购贪钱,就每隔一段时间调换岗位,没谁能做的长久。” “那您没干采购了?干嘛去了?” “我走了,有一次骑三轮买菜的时候翻了车,把好几框鸡蛋打翻了。老板心好,看我没钱,就打算算了,但是老板娘不肯,扣了我一个月工资没发,让我走了。” “走了之后您干嘛去了?” “唉好难找工作,在街上游荡了几天,认识了一个老乡,他在一艘渔船上帮船长打鱼,介绍我跟他干了。” “您去了打鱼?” “打了几天鱼,晃的我吐个不停,实在干不来这个活。船长见我肯卖力气,就留下了我,让我在店里负责杀鱼。” “杀鱼哥。” “臭气熏天,每天下班后身上的鱼臭味怎么洗都洗不掉,我孙子说现在还能闻到鱼腥味。” “哈哈,其实没有,闻不到。” “杀了太多鱼,一辈子都沾上这种气味了,融在了骨子里。” “我看您的手上很多茧。” “可不是吗,很多是鱼鳞没有洗掉,长进了肉里,成了这样。” “那您杀了多久的鱼?” “干了一年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