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存二十一颗心-《存心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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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晨以5比22的成绩惨败赵姝曼。
那个5里面,还有一票是舒禾投给她的。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班委竞选失败不是一件值得纠结太久的事。
但对袁晨来说,是。
这次竞选都失败了,更不要说大三大四两学年,肯定还是失败收场。
这意味着,她不能以功抵过、弥补原来学生工作上的过失。
也就意味着她大学期间没法入党了。
就因为学生会会长的一句话,引起了这么严重的蝴蝶效应。
她怎么可能不气!
自那次班委竞选以后,行管18-1班的袁晨和舒禾在明目张胆地闹不愉快一事,飞快地变成了整个管理学院的所有年级都知道的事。
然后又长了脚一般地飞奔到了其他学院的同学耳里。
当然了,事件的结果总是由某些特定的原因造成的。
看热闹的人们追根究底地吃了个明明白白的瓜,大多都站在了舒禾这边。
不过,总还是有一部分人,阴阳怪气地歌颂起了会长和小甜妹的绝美爱情。
这是摆明了要把以公谋私的脏水往许嘉实头上扣。
舒禾想解释,却又怕袁晨借题发挥,导致她越描越黑,只好先忍下来。
等谣言的热度过去,吃瓜群众们自己就会平息下来了。
就不信过完一个长长的暑假,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大家还会揪着这点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不放。
想通了这一点,舒禾天天快快乐乐地和许嘉实一起到图书馆学习。
期末考结束以后,又轻装上阵地回了家。
——
暑假本该是咸鱼的时光,但因为舒禾有要考驾照的计划,所以变得非常充实。
驾校在晚上不营业,白天舒禾又嫌太热太晒。
一番斟酌后,她只好选择听取胡华静的意见,每天早上五点钟爬起来到场地里去练习。
被迫早睡早起。
这简直是对于美好假期的侮辱!
和舒禾同期一起考完科目一的夏露晨现在都已经拿到本本了,而自己还在苦苦挣扎。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么一对比,舒禾顿时觉得委屈极了。
她从小就是爱学习的好小孩,现在居然因为考驾照,头一次生出了类似于“厌学”的情绪。
舒禾瘪着嘴,看着视频里怼镜头怼得极近的那张俊脸,没过多久,又把瘪起来的嘴放下了。
美色还是很有疗愈作用的。
许嘉实倒还是第一次见舒禾这样幼稚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像只犯了错求主人原谅的小奶猫,可爱得要命。
他弯了弯唇,问道:“怎么了?”
舒禾耷拉着眼睛,语气闷闷的:“我明天早上要五点钟起床。”
语毕,又觉得不对,重新强调了一遍:“我这个暑假,每天早上都要五点钟起床。”
小姑娘本身不是尖尖的瓜子脸,而是鹅蛋脸,面部线条没有棱角,非常流畅柔和。
此时她一副小闷包的模样,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微微鼓起来,嫩得像是要出水,实在让人很想掐一把。
许嘉实眉眼都含着少见的温柔的笑意,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十分耐心地继续问:“为什么?”
舒禾这会儿正自我悲伤着,并没有注意到许嘉实的反应。
她垂着眼帘,自顾自地进行陈述发言。
“我要去考驾照。”
“白天太热又太晒了,只能挑清晨练个三个小时,趁着太阳还烧不死我的时候赶紧回来。”
“为什么驾校晚上不开门呢?难道教练都不怕热吗?”
“晚上又凉快、阳光又不刺眼,晚上练车不香吗?”
许嘉实见她小嘴叭叭的,竹筒里倒豆子一样,低低地笑起来。
舒禾秀气的眉毛紧皱着,显得非常不满。
“你还要笑我!我本来都已经很难过了!”
许嘉实勉强收了笑意,轻哄道:“不笑了。”
舒禾扯过身边的抱枕来,团在怀里,脸上还是写满了不开心。
“不跟你讲了,现在十点了,我得睡觉了,不然明天可能还没开始踩油门就要因为迟到挨骂了。”
许嘉实隔着屏幕望着她。
舒禾看见他眼中宠溺的情绪,挂视频的手就顿住了。
她讷讷:“……还有什么事吗?”
许嘉实“嗯”了声。
屏幕不稳地摇摆了一下。
他似乎是把面前的电脑关掉了。
画面在几次上下颠簸后,转换了一个场景。
是他银灰色调的床靠和床后方的深色背景墙。
舒禾愣了几秒,问道:“你也这么早就睡了吗?”
屏幕里的男生冲她点了一下头,又传来一阵人与被子摩擦发出的沙响,伴随着他低沉好听的音色一起传来。
“明天早上我送你去。”
舒禾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驾校是在学校里报名的,离家有点远,而且没有地铁直达线,需要坐半个小时左右的公交,但公交车一到站,就直接是驾校的门口了。
非常方便,她完全可以自己过去的。
舒禾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对他左右摇摆了几下。
“不用送我,我自己能过去的。”
许嘉实没回她这句话,只是说道:“睡吧。”
舒禾垂下眼,心里像是化掉了一块巧克力,又甜又暖。
她忍不住弯起唇角,轻声说道:“晚安!”
许嘉实也勾了勾唇:“嗯,晚安。”
——
第二天早上五点出头,许嘉实就已经等在了花园新苑的门口。
没过多久,看见一只身形非常眼熟的人间木乃伊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许嘉实:“?”
等木乃伊靠得近了,露出一双更加熟悉的眼睛。
许嘉实悬着的心这才终于不跳了。
这穿的是什么娃噫!
头上一顶海岛风宽檐白帽子,脸上一层看着就令人窒息的白罩布,上身一件白T恤加白色长袖防晒服,肩上一只白色斜跨小包包,下身一条白色长裤配白色运动鞋。
浑身上下就只有两颗眼珠子不是白色。
这一身行头是要去吓死谁?
许嘉实上上下下地将面前的“东西”打量了许久,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不受控制地突突跳动起来。
偏偏“东西”自己恍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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