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我为表叔画新妆》
第(3/3)页
“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进了门,江氏罕见地肃容交待道。
守门婆子赶紧应下。
江氏快步去了内室。
九月这季节,早晚冷,白日偏热,江氏昨日去正院时只穿了一条薄衫,现在穿透黎明时分的秋凉寒气过来,进屋时整个人都是抖的。
灵芝慌了,抱着主子的肩膀将人扶到了床上,再迅速帮江氏裹上被子。
江氏还是抖。
灵芝想哭:“姨娘,侯爷赶您回来的?”
她还以为主子终于要熬出头了,没想到侯爷睡姨娘时不顾规矩,睡完又讲究起来了,连个整觉都不让姨娘睡。
江氏听她声音不对,抬头看了眼,见灵芝扁嘴要哭,她无奈解释道:“侯爷上朝去了,我怕被人瞧见,这才偷偷回来的。”
灵芝立即猛吸了一鼻子,顺便把眼泪也吸回去了。
“这么说,侯爷真的为了姨娘废了规矩?”灵芝惊喜道。
江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许再提这个。
“时候还早,你继续睡吧,我也再睡会儿。”心还乱着,江氏倒头躺了下去。
灵芝开心地退了出去。
江氏这才翻身,对着黑漆漆的床顶回忆昨晚到今早的一切。
女儿的那番话好像真的起了作用,曹廷安待她不太一样了。她紧张,他就耐心地等她放松,她哭,他也会停下来问她是不是难受……虽然某些时候显得他很傻,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曹廷安,真的比只知道粗.鲁乱来的平阳侯更容易让她接受。
而且,他居然叫她阿萝。
江氏好笑地摇摇头。
刚遇见的时候,曹廷安问了她的姓名,她姓江,单名一个萝,可是接下来的十二年,曹廷安只唤过三次她“阿萝”。
一次是初遇第一年他立下战功,春风得意,醉酒后抱着她边亲边叫,一次是她生女儿时生了太久,虚弱到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江氏听见外面男人大声喊她,问她怎么了。第三次,便是女儿重病那年,曹廷安低沉又坚定地告诉她:“阿萝,别怕。”
而昨晚,曹廷安唤她闺名的次数比前面十二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奇怪的是,他脾气那么粗,唤“阿萝”的时候却有种特别的温柔。
就是因为那些声“阿萝”,江氏才放松下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江氏都羞于再回忆。
闭上眼睛,她很快就睡着了,毕竟昨晚大部分时间都被曹廷安霸道地占了去。
一个回笼觉而已,江氏居然做梦了,梦见曹廷安骑着女儿的那匹飞絮朝她跑来,就在飞絮快要撞到她的时候,飞絮突然化成一道白色幻影穿过她而去,马背上的威武男人则山岳一样将她压到了地上。
已经滋润了好几次的江氏生生被吓醒了。
“把那本《解梦集》取来。”梦境太清晰,江氏忍不住吩咐灵芝道。
江氏安分,平时不是做做针线便是跟着灵芝学认字,如今已经能自己看书了。
翻开《解梦集》,江氏专门找梦马的解说。
找到了,江氏急切地看过去,好几种解说,其中一说:白马入怀生贵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