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我为表叔画新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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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着吃着,阿渔又开始思索。

    就算姑母知道了建元帝的冷血无情又如何,那男人都是帝王,坐拥无上权力,没人能反抗他。

    不如暂且就让姑母蒙在鼓里,将来再见机行事。

    偷瞄的目光落到尊贵美丽的姑母身上,阿渔又疑惑了,如果姑母都得不到建元帝的真心,什么样的女人能?

    生了两个皇子的陈贵妃?

    阿渔摇摇头,剧她所知,上辈子姑母死后不久,陈贵妃也获罪被打入了冷宫,曾经最受宠爱的年轻皇后、娇艳贵妃都死了,建元帝并未再宠爱什么新人,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朝政上。

    这些都是徐恪告诉她的,徐恪还说,曹皇后去世后,曾有宫女看见建元帝单独进了囚禁曹皇后的冷宫,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徐恪猜测说,建元帝可能后悔了。

    阿渔不信,也不稀罕,就算建元帝真的后悔又如何,姑母都死了。

    胸口沉闷,终于吃完温怡公主的生辰宴,终于走出皇宫时,阿渔如释重负。

    还是家里好,比外面自在多了。

    与曹沛并肩走在前面的曹沁一回头,就对上了阿渔这副放松下来的样子。

    想到阿渔居然敢质疑自己的母亲,竟然敢指责她没有家教,曹沁憋了一上午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只是宫门口也不是方便动手的地方。

    曹沁便继续忍,待两辆马车停在平阳侯府门前,曹沁第一个下了车。

    阿渔与曹溋坐的一辆,车停了,曹溋先下。

    阿渔出来时,就见曹沁与曹溋并排站在车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姑娘,我扶你。”

    宝蝉上前,伸手扶阿渔。

    阿渔将手递过去,另一手微微提前裙摆,往下去踩马凳。

    突然,曹溋身子一歪,直接撞到了宝蝉身上。

    宝蝉没有任何准备,被她撞得一趔趄,宝蝉这一歪,阿渔便不受控制地朝前扑了下去。

    巧得很,她正好扑到了撞歪宝蝉的曹溋身上,混乱间三人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曹溋压了宝蝉一只腿,阿渔压了曹溋半边身子,虽然姿势不雅,但阿渔并未受伤。

    宝蝉也还好,最倒霉的是曹溋,手腕上的玉镯子啪地碎成几段,其中一段还划伤了她的手。

    “血,我流血了!”曹溋惊慌地叫道。

    宝蝉扶着阿渔站起来,生气地呸她:“活该,谁让你不安好心!”

    曹溋真心冤枉,本能地看向罪魁祸首曹沁。

    曹沁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走了。

    曹溋白白受伤,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阿渔、宝蝉都明白了曹沁才是那个最坏的。

    回到桃院,宝蝉忍不住向江氏告状:“姨娘,今日大姑娘太过分了,先是在宫里骂姑娘是庶女骂您上不了台面,后来又害姑娘摔了一跤,再这么下去,我看她早晚要骑到咱们姑娘头上撒野。”

    江氏大惊,忙走到阿渔身边检查女儿有没有受伤。

    阿渔主动伸出白嫩的手腕,安慰母亲道:“姨娘别急,我没事,还好有二姐姐给我当垫子。”

    她故意开玩笑,江氏却笑不出来。

    庶女庶女,因为有她这个生母,女儿这辈子注定要低曹沁她们一头。

    江氏难受。

    在女儿面前她强颜欢笑,夜里躺下时,她久久难眠,越想宝蝉说的那些,眼睛就越酸。

    她止不住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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