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里所有的一切,朕都一清二楚,你们也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吧,不就是造反吗?造反也没什么?好像这天下,有谁不造反似的!” 这番话说完,让所有人再次露出疑惑的神色。 “想当初,太宗皇帝不也造反了?可那时候,是建文皇帝先动的刀子,削藩削死了好几个,若不造反,只能伸长了脖子等着挨刀子!如果有人突然用刀指着你们,难道你们会任人宰割?” 众人顿时感觉到后背冷汗直流,夭寿啦,你竟敢说朱老四是造反起家? 这种话也敢说? 朱祁镇却一副的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不过,朕也没拿刀子架在你们脖子上,你们为何造反?倘若是灾年,百姓活不下去了,只好造反,朕还能体谅一二,可你们呢,每日锦衣玉食,家里的银子足够十辈子享受的,就这样还想着造反?” “再说说你们是怎么造反的!” 朱祁镇似乎来了兴致,开始侃侃而谈。 “想要造反,至少要有详细、周密的计划,而你们呢,一群乌合之众,遇事没有任何反应能力,以阴谋诡计以图大业,却不知收买百姓,你们说,这样能成事吗?你们做朕的臣子,每日尸位素餐,做反贼,干的也不怎么样,真是失败!” 这番话嘲讽意味十足,这简直是一点脸也不给了。 不过好在,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人打算要脸。 众人沉默许久,终于,有人开口了。 “皇上开恩,臣等绝无反心。臣受国恩,每日所思所想,都是为陛下尽忠职守,臣的忠心,天日可鉴啊,皇上……” 朱祁镇循声望去,原来是中军都督熊忠健。 这人怎么……如此的恬不知耻? 按理说,既然是武将,至少要表现出铁骨铮铮的模样。 “天日可鉴?” 朱祁镇听到这钱谦益的话,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臣这些年兢兢业业,为皇上,为大明,镇守南京,此心天日可鉴啊!” 朱祁镇随即道:“尔等谋逆,现在该怎么说?” 这跪地的众臣,此时已是如芒在背。 而对于朱祁镇的恐惧,也已占据了一切。 熊忠健痛哭流涕道:“皇上……老臣湖涂啊……” 咬了咬牙…… 似乎心知到了这个时候,还继续抵赖,只会继续成为笑话。 朱祁镇笑笑,问道:“仅仅是湖涂吗?” 熊忠健赶忙说道:“老臣对皇上,对大明忠心不二,可是,江南的白莲教根太深了,老臣若是不答应他们,他们势必会想办法将老臣除去,因此,老臣只好虚以为蛇,本想着寻个机会密奏皇上,可是,还没来得及……就……就……” 朱祁镇都笑了,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熊忠健连连点头,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 “放你娘的屁!” 朱祁镇腾地站起身,指着熊忠健说道:“这些年来,你收了白莲教多少银子,你以为朕不知道?” 熊忠健脸上抽搐了一下,赶忙解释道:“皇上,这都是权宜之计啊,白莲教已遍布江南,平日里他们有事希望老臣关照,老臣帮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以至……” “以至什么?” 朱祁镇死死的盯着熊忠健,恨地咬牙切齿。 “以至于……做了不少湖涂事,接受他们的孝敬,他们有时贩卖一些朝廷违禁之物,也是臣给他们批的路引,还有……” 他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朱祁镇都给气笑了,带着戏谑的语气,问道:“莫非,这些都是你的权宜之计?” “老臣又何尝不知道做的这些事,危害社稷,老臣没有这些该死的清流们这般厚的脸皮,他们无论做任何事,都晓得立一个贞节牌坊,要将这些事变得名正言顺,这些事错了便错了,臣无话可说。只不过,皇上突然想要开海禁,如此一来,有些事定要瞒不过,老臣担心……担心……” “担心朕抄了你家?” 熊忠健已是更咽难言,涕泪直流。 朱祁镇神色渐渐沉了下来,说道:“那朕就遂你的愿,来人!” 樊忠答道:“臣在!” 朱祁镇缓缓道:“中军都督熊忠健,凌迟处死,抄没所有家财,诛九族!” 话音未落,熊忠健两眼一翻,抽了过去。 wap. /92/92372/20359313.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