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年轻的君王,勒着缰绳坐于马上,君临睥睨。 浮婼眼见他的神色,颇觉自己探到了记忆一角。 她顺着他的意,又重复了一遍刚刚问的那话。 然而下一瞬,只听得周钦衍畅快大笑,那张俊脸上扬起的弧度,就连着他脸上的苍白羸弱之色,都稍淡了几分。 “本君着实是听了一个有意思的笑话。浮娘子说话做事,总有本事让本君开怀。” 浮婼那白皙嫩滑的芙蓉面一僵。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表现得眸光灼灼似有印象的样子,竟只是将她说的话当成了一场玩笑? “君上以前未曾听过这话?”她犹自不甘心,追问了一句。 “本君与你统共也不过见过几面,你若是曾讲过这些大逆不道荒诞无稽的话来,本君还能忘记不成?” 想想,确实是如此。 倏忽间,浮婼想到了那夜她爬床的事儿来。 她再次向他确认:“阿婼那夜胆大包天爬上君上的床,没对君上做些别的说些别的?” 一个良家女,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追着一个男子问这些,委实是不成体统。 周钦衍已然没了和她继续周旋的兴致:“那夜浮娘子上榻之后就急着宽衣解带,说的那些话不堪入耳,你有心想要知晓,本君可没那份闲情替你复述。” 话毕,他打马扬鞭,吩咐道:“去定国公府。” 马蹄扬尘,竟已是飞奔而去。 他身后的禁军们忙随侍左右,极为有序地跟了上去。 浮婼望着那道绝尘而去的清俊背影,心底轻嗤。 公子虽如玉,奈何与人不善,行径可鄙。再是眼儿媚面儿俊,也不过是虚有其表。 张烟杆骑不惯马,与禁军的身手自是不能相提并论。他落后了脚程,经过浮婼时,提点道:“浮娘子您可别再说这些气着君上了。君上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对他使手段。您上次那般行事只是被扔出去,已然是君上开恩。” 浮婼乖巧应是:“烟杆公公训斥的是,阿婼定不再犯。” 张烟杆提起的一口气差点梗在喉中,每次总不得不在她面前屡屡强调:“咱家姓张!” “烟杆公公,阿婼改日送您一杆烟杆可好?”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就这么冒了出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