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快要过年的京城虽然装扮的喜气洋洋,但是感受上却是有些冷清的,外地来的人都离开,整座城市,显的特别空。 我穿了很厚的羽绒服,带着棉帽跟围巾,整个人裹的像只球。 站在长身玉立的叶高驰身边,更显得笨拙。 一路上山,我心底里满是愁绪。 妈妈的墓被照顾的很好,就算是这样寒冬腊月的时节,墓前都放着腊梅花,看起来是经常有人来祭拜的。 我想到许横。 能来给我妈妈扫墓的,除了许横,我想不到其他人。 我回来,要说想见谁,唯一的,可能就是许横了。当年我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机会跟许横说些什么,这一走就是四年,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伸手轻轻摸过墓碑上妈妈的照片,时光过去,我自己也生了孩子,对母亲就有了更多的理解以及愧疚。 当年的隔阂与争执,早已经随着她的离去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想念与悔恨。 眼泪流个不停。 我跪在妈妈的坟前,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跟她说。 比如,我哥哥并没有死,当年他是飞机事故,然后坠海。九死一生之后,被米国救起,以叶高驰当年在军中的职位以及身后的背景,米国人当然是要叶高驰说出关于国内军队的一些机密的。叶高驰咬牙挺着,在关塔那摩监狱被关了几年。 然后在狱中得到了来自国内的消息,让他顺应局势,做卧底间谍。 如此,叶高驰就走上了离乡背井,甚至隐姓埋名的生活。 这一做,就是十年。 等他十年后终于脱身回国,面对的就是当时满目疮痍,最最紧要关头的叶家。 那个时候如果他不带我走,被彭家的人先一步抓到我,叶家就会处于很被动的局面。在家族大局跟我的个人情绪之间,叶高驰当然是要选择大局为重的。 我坐在妈妈坟前,苦涩连连,如果妈妈活着,会不会也要说一句叶高驰做的对? 在那种时候,我的身体与感情,哪里能与一个家族的前程相提并论。 果然,叶家在那场不见烟火的斗争里大获全胜。 后来我才知道,彭震的大伯在换届后,被双规,多项罪名叠加,他在狱中,畏罪自杀。 反而是车祸的凶手,彭蕾,在她母亲不断的运作下,被人顶罪,最终进监狱的是彭蕾当时车上跟她一起的朋友,不是她。 这样的结果对叶家来说,太好不过。 他们的主要目标就不是彭蕾这样的小虾米,而是彭家大伯。 彭家大伯是彭家在政界唯一的人,他死了,也就等于彭家正式退出政界。 对彭家,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 可是于我,这样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意义,我跟彭震的大伯无冤无仇,他的生死,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不是能把害死我妈妈的人绳之以法。 结果并没有。 只要一想到当年害死我妈妈,甚至还处心积虑要害死我还有我孩子的那对母女现在依旧自由潇洒。 我就心肝疼。 叶高驰拉我,“别哭了,你现在的身体,哪里能这样,妈妈知道你回来,肯定很开心的!” 我奋力地甩开他拉着我的手,“你懂什么!她到死,都还念着你!你呢!” 我看着叶高驰泛起青色的脸,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切都不是他能主导的,为了他死了多少人。他内心的沉痛,不会比我少。可哪有怎样?他现在回来了,光华灿烂,风光无限,那些死去的人,早已经消失在风里。 为了替他报仇,所付出的代价,都成了一场笑话。 阴冷的风吹过,我跟叶高驰就这样站在母亲的墓前,互不相让。 “林枷?”正是此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侧目,看到了绝对不想看到的人。 第一反应就是躲,只是墓地这个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99mk.infowap.99mk.info /135/135582/31826495.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