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门下省侍中侍郎夹在中间也左右难处,一个是当朝皇帝,一个是未来储君,自然没任何异议。 从六品宦官在骁骑卫队当中扫过赵正立几人,尖锐嗓音喊:“圣旨到!成都郡路,道家圣府青城山第七道人,赵正立接旨!” 赵正立,袁朝阳等人对突降圣旨满头雾水,不过依旧跪地:“贫道接旨!” 那从六品宦官正式宣读:“赦!道家圣府青城山第七道人赵正立,责令官复正四品原职,兼天师府人师席位,另追封为,河东路长宁军上轻车都尉,月俸三十贯,衣赐罗、绢、棉、麻,赐软甲,铁骑赴任,以震边境之外敌,告上轻车都尉,奉被赦书如右,赦到奉行。兴统元七年,五月十八日下。” 赵正立谢了皇恩接了圣旨,脑袋在想一个问题,老皇帝又出什么幺蛾子?是觉得自己这个乱臣遗子贱命难缠,将其撵到塞外去眼不见为净? 不论如何,圣旨已下,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反了这宋家朝廷,去东海城,有美人美差,逍遥过着修士生活,也自不其然成为前唐复国的棋子。 二是屈身北上过戎马生活。 若是孤家寡人走第一条倒自在,只是背后有个养育且受教的宗门,出了叛臣让宗门与七位亦兄亦父的师兄置身何地? 所以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不论宋家朝廷是何居心,眼下也只能如棋子那般受人摆布。 袁朝阳晓是看穿他心思,望着远去的骁骑卫队,以及久久逗留围观他们的人群,沉声道:“其实呢,当年得知你身世就想好各种后果,最不济闭山门不理世俗,不去跟龙虎武当争什么庙堂封号,过点清闲日子。” 赵正立佯装豁达咧着嘴笑:“白捡个四品官员当,还拿俸禄,一般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往后再也不用跟师兄抢铜板了,甚至还能拿余钱孝敬列位师兄,我高兴还来不及嘢。” 袁朝阳也没点破他表面的豁达,顺着哀怨语气调侃:“感情是拿余钱孝敬我们七个哈?其他钱用去何地呢?” 他瞟了眼默不作声的余小薇:“是给余家弟媳添衣裳还是添伙食?” 谁知余小薇酸溜溜回一句:“万一偷偷寄去东海城呢?” 众人哈哈一笑,独留赵正立语塞,他幡然醒悟,还有个倾心自己的绝色女子,如此更需慎重了。 事已至此,这趟出东海寻瀛洲神山已不再沉重。 那道圣旨只是放开了赵正立俗世身,而他道心依旧受阻,所以心结上的身世之谜任需化解。 —— 海风兮兮,在第二日清晨风向渐变,港口大船船舱底部数十人顺风摇桨划水,甲板上掌舵扬帆,两船舷松锚解栓,还有十数丫鬟仆人各行其事。 赵正立粗略估计船上约近六十号人熟练忙碌,巨船分上中下三层,甲板以下是船舱,数十个船桨驱动航行枢纽,甲板平层是数十个船室,供人休息起居,甲板以上是五张直冲云霄船帆,以及眺望台、风向标,等预防观察海上不可测的设备。 单是甲板都有十余丈,五张船帆与数十条锚索都由结实耐磨的麻绳编制,一根足有成年汉子手臂粗细,船体通身以榫卯相连,必要地方也是防腐铜钉,碳化处理,整体船头翘船尾高,站在上面平稳如陆地,便是有大浪袭来也仅轻微晃动。 不单是赵正立,连袁朝阳也被如此巨物震撼。 另外三个女人更是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五人前后里外打量一个时辰才逐渐乏味,各自进船室休息。 大船有条不絮驶向茫茫深海,连掌舵航行的老船长都不知此番目的在何处,临行前杜家老祖再三嘱咐,说一切全凭袁真人吩咐。 然而那位袁真人并非他想象中的仙风鹤发,却是个丰神玉朗的后生模样,其余几人气宇也非凡尘人,可说些话总是奇怪,袁真人丢下一句“往东海深处去!”就再无吩咐。 便是他掌舵航海半生,还头一次遇到这种要求,东海深处是哪儿?是琉璃岛?落雁岛?还是金蛇岛?或是修士扎堆的东海城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