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然而他的担忧跟龙椅那位似乎恰恰相反,只是他不明白两者之间弯弯拐拐的曲折故事罢了。 在众人担忧间隙,只瞧见素衫单手抬起下压,与之伴随的是满空从天而降无形掌力,精准无误拍到每一柄飞速靠近的小剑。 霎时间如烟花爆竹,“呯呯嘭嘭”炸响。 同一时间慕东方仰望头顶,一只大手悄无声息悬在三尺之上,带着莫测天威。 他心如死灰般泄了气,胜负已分,恹恹无神道:“这一掌可有名字?” 赵正立想了想:“酒仙李白有句诗是这样说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而我这一掌由念而起,一念生,一念灭,就叫“一念抚顶!”” 慕东方汗颜:“……现起的名?” 素衫挠了挠头:“想了很久啦,一直没确定而已!” 慕东方再次汗颜:“你自己悟的?” 赵正立想了想腼腆一笑:“观东海小有所感,再入东海瀛洲观云海大悟,自不其然就有了这一掌!” “……” 慕东方感觉胸口巨疼,什么小有所感,什么大悟,从他口中说的如此轻松,自己师傅守阁奴耗一辈子也才悟出“起剑式”,自己方才也是比着葫芦画瓢施展。 如此比较,两人在悟性上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他体会到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啊!” 慕东方脑海闪过很多念头,最后想起守阁奴的那句话“与智者同行,与强者为伴!” 这个朋友交定了! —— 前往大名府的官家马车又添一人,让赵正立想到不到的是这糙汉剑客慕东方脸皮异常浑厚。 前一秒输了还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焉,后一秒立马精神抖擞跟他熟络称兄道弟。 更是主动牵缰绳驾马车,全然一副小弟做派。 但两人相貌悬殊巨大,年龄也长赵正立几岁,如此反倒让这位正四品上轻车都尉不好意思了。 慕东方出奇健谈,小到隔夜饭吃了什么,半夜拉了几泡尿,大到宏图霸业,问鼎江湖,是侃侃而谈。 当得知赵正立北上河东路边塞长宁军赴任上轻车都尉,他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说什么: “手握百卒,恶霸犯怵。” “帐下万军,文臣头晕。” “麾将十万,称王一半。” “独领百万兵,阎王难索命。” 赵正立闷头就是一记暴栗,敲的糙汉满眼冒金星,摸着脑袋莫名其妙回看素衫公子。 赵正立余光扫了两骑护送的左右禁军,他这才想起口无遮拦了,若是这话传到老皇帝耳朵,不得来个“叛军”处理了一伙人? 坐官家马车好处就是不盘问通关文牒,不例行搜查检查,更没不长眼的挡道,各个关卡畅通无阻。 当然像慕东方这样的是例外。 第三日下午抵达河北东路大名府,此地与河东路间隔了河北西路,若走官道肯定曲绕不少,走民用驿道最是捷径,自然没官道畅通,平坦。 一伙人在大名府修整了一日,由接待主薄谭锴夙亲自送走这群当今江湖庙堂都不敢得罪的瘟神。 大名府的刺史田野,州牧蒋严瞳,知军州事石墨,三人也都打了个照面就匆匆离去。 即不想得罪,又不想靠近。 典型的官场老油子,因为他们也没摸透赵正立,初入京城还在天师府,后来莫名其妙成了天下通缉的乱臣遗子,现在又被赦免,还当上正四品上轻车都尉。 对于他们这些远离朝廷的官僚来说,谁看谁不迷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