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小楼又骑马骑了半日才到湖广的安陆州,到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便找个官驿先住下了。 人生大事不过吃喝二字,次日苏小楼睡到自然醒,找了个生意最好的酒楼叫了一桌子菜,打算饱餐一顿,这湖广的酒楼就是比南京的差点意思,色香味哪样都不行,不过也能凑合。 酒楼的正中间搭了一个台子,有位灰色长衫的说书先生在台上绘声绘色的讲着武松打虎的故事,《水浒传》编著于元末明初,这都一百五十多年过去了,故事早就被讲烂了,安陆州客人最多的酒楼还在讲着陈年老段子,客人自然不满意,纷纷要求说书先生换个段子讲。 群情沸腾,老先生也很是无奈,脸皱的跟个苦瓜一样,手里的段子都讲烂了,安陆州一直太平无事也没啥新段子,于是让客人们来点段子。 一位年约三旬的黑脸壮汉放下酒碗大声吆喝道:“东街那个屠夫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每次称肉都给老子牛屁股,老子要听他去年是怎么掉茅坑里的。” “粗鲁!酒楼进食之地怎么能讲那等污秽之事。”一个拿着折扇的读书人以扇掩鼻,你嫌弃的说到:“在下觉得,应该讲伯牙与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这等风雅之事。” 一个泼辣的妇人尖声道:“谁要听两个臭男人什么山什么水的事啊!老娘要听梨花巷卖包子的那个王五跟自己嫂子搞到一起被自己哥哥捉奸在自己家床上的事儿。” “这段子都讲了一个月,我老婆天天在家看我不顺眼,还不让我上床,可不能再讲了。” “就是,不然我这膝盖就要受不住了。” “兄弟,同病相怜啊!来!来!走一个。”两个大男人举杯共饮一杯,惺惺相惜,倒是先遇到知音了。 “……” 这下吵的更激烈了,正所谓众口难调,老先生也犯了难,讲这个也不是,讲那个也不是。 苏小楼从进了安陆州的地界就发现这里虽然没有南京城繁华热闹,却治安良好,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乞丐,也没有欺男霸女的恶霸横行,路上的行人甚至还有直接把钱包露在外边的,就连从事下九流活计的底层人民脸上几乎都看不到为生活奔波的困苦。 第(1/3)页